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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鹏
11月24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UNESCO)大会第41届会议结束,会议审议通过了包括《开放科学建议书》在内的数项决议。
从目前网络上获取的《开放科学建议书》中文版中,我们可以发现,该建议书对于“后疫情时代”如何做好科学传播工作也具有重要的指导价值和参考意义。建议书将进一步促进科学家对科研资源的平等获取,从而让更多普罗大众和决策者从科学进步中受益。
从科学传播的角度来说,开放科学呼吁或者说会促进公众对科学的参与,比如其中提到“建基于以下主要支柱之上:开放式科学知识、开放科学基础设施、科学传播、社会行为者的开放式参与以及与其他知识体系的开放式对话。”
该建议书内容十分丰富,甚至我们也完全可以把它当成是一个公众参与科学的指南。或者说我们可以从公众参与科学的视角来看待这一建议书。
应该说公众参与科学是自2000年以来逐渐成为研究人员关注焦点的一个议题,除了2000 年英国上院发布《科学与社会》报告之外,同年还发布了维康(Wellcome)基金会与英国科技办公室(OST) 的《科学与公众》报告,以及2004 年英国皇家学会的《社会中的科学中》报告(明确提出了“公众参与科学”),2001 年欧洲经济与社会研究理事会(ESRC) 的《谁误解了谁》报告等。这些报告都强调,科学传播的受众开始变被动为主动,科学共同体与公众共同合理地建构科学传播的“公共领域”,并强调公众和科学共同体处于同等地位,双方平等地开展对话协商。
实际上,公众参与是关于共享信息以做出决策的。美国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发布的《社区参与原则》(Principles of Community Engagement)指出,“这是一个会带来环境和行为变化的强有力的工具,这些变化能改善社区及其成员的健康。” 这就是让社区参与到决策过程之中,而且对于政府、私人部门和社区顺利地做出可接受的政策和决策来说是至关重要的。
公众参与科学能够激发出参与者的“主人翁”意识,从而实现既定目标。不过优质的参与的基础是,通过为参与者提供有意义的、持续的机会,以让他们在对一个项目进行参与时促进关系、建立信任、增加所有权的感觉,并灌输合作的意识。
根据有关研究显示,公众参与的最佳实践原则应该至少包括但不限于:互惠互利、互相尊重、建立关系、真实性、适宜性、持续参与、透明性、回应性。
同时,公众参与也有不同的类型,比如1)旨在就具体决策与特定的决策制定者建立伙伴关系的对话,但是决策制定者在制定决策中将保证考虑所收到的信息输入的基于决策的对话;2)在特定的决策制定者和特定的利益相关者之间举行,既增加对决策是如何制定的认知,又告知和拓宽决策制定的提高意识的对话;3)在决策制定者和社区之间举行的,分享对议题的研究和分析,让社区参与为特定技术的发展设定方向,考察正反两面以及当前和未来影响的参与式技术的评估;以及4)在项目策划的初期就将参与的理念纳入进来的“回溯上游参与”等。
总之,公众参与应该积极地倾听人们的态度、观点以及产生这些观点的更深层次的原因;用非常小的步骤来让人们踏上一个旅程,从他们当前的立场转向共识可能会出现的立场;告诉人们他们已经在想什么,并证明这样认为是合理的;理解并承认人们的价值观;同等地考虑所有意见并且兼顾所有的意见;坚信不同的意见是以某些支持性证据为基础的;让精确又相关的信息可供所有参与者使用。
公众参与科学应该成为科技治理的重要组成部分,而《开放科学建议书》对于科学共同体,社会各部门,广大公众如何更好地参与到开放科学运动中,提高开放科学的效果,形成有利于科学发展的科学文化都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
(作者系中国科普研究所副研究员,中国科普作家协会理事)